交流的起點: 首先感謝所有回帖和關注的網友。因為下面主要是對異議和反對者的答復,這看來對支持/認同我的觀點和心有戚戚焉的各位不公平,所以這里先對你們的支持表示感激。無論是對反對者還是支持者,隨著我的觀點的展開,今后可能你會轉變以前的觀點,反對的變成接受的,原來認同的也可能變成異議的,正如我對其他人的觀點的反應一樣。基于觀點而言,你我都是平等的。無論如何,你的關注就是我們交流的起點。 BE POSITIVE: 以前知道,為富不仁,后來我才知道,成為富人之后才不再仁慈了。 剛出國時,干過很多雜工,當時語言不好,還要養家,第一份工就是中餐餐館后櫥洗菜,后來做 Pizza,送餐,做焊接工,電器測試,還做過管工和電焊。而最早的送餐經歷讓我印象深刻。送餐主要是靠小費,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時每天送餐結束,老員工們都交流一下小費的情況。最初,當我送餐到豪宅的時候,在還沒來得及發出感嘆之前,先要幻想一下小費一定不少,心中不由得喜不自禁,可是在一次一次的失望之后,見到豪宅就不在報幻想了。有一次,到了一家破舊的房子,這個區也不好,都是窮人。小伙子住在地下室,一看就知道是租住的,他訂了 30元的 Pizza,他和她的女友一起出來的,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雪已經凍得堅硬,開車都要小心翼翼地。他們出來后,小伙子滿臉胡子差又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看到他們落魄的樣子,不再幻想小費了,自己肯定都缺錢,哪會給多少小費呢,只要是別在付款的時候出現問題就好了。我照常的問候,送上 Pizza和賬單,他們對我說了挺多的,我當時英語不好,沒有聽懂什么,只是傻傻的點頭,心里那個煩,還要盡快送下一家,多送一趟,小費就會多點。小伙子拿出 45元交給我,正當我要把多余的錢還給他的時候,小伙子說,“ keep it.”這句話聽懂了,他和女友對視一下,女友對我點頭,就回地下室去了。當時我一晚送 10趟的小費也就 30左右。后來和前輩們聊,一個哥們說:還是窮哥們夠義氣。想想,還真是。上次回國,讓盲人小伙子給按摩,他挺賣力氣的,走的時候多給了他 10塊,小伙子還不好意思收,硬塞給他,國內沒有這個習俗。現在呢,想想,那些買大房子的“富人”,不能算富人,只能是中產,他們在社會中的制約最多,養家產養一家老小,還要進修,經濟不好還要失業。真正的富人們,不會去訂 Pizza的。富人們,揮金如土,用金錢買別人的勞動,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其實他們占有和可支配的社會資源最多,所以他們應該負有對社會盡更多的義務和責任。 在這個人人都知道的浮躁氣氛社會中,什么親情友情,在錢面前都是無情;一面喊著人倫道德,一面做著傷天害理的勾當;人們既趾高氣揚又卑躬屈膝,失去了傳統禮儀之邦應有正常人的風范;人們只顧當前利益,不想長久發展;只為自己利益,無視他人死活。以天性為理由,而拒絕人性;以自我為最大,無視人的社會性。 其實這繁繁總總,我要說,大家都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看,一個人活著就有基本的生存需要,而你吃你穿的每一活動,都是和他人的活動分不開的。人是自我的,不過很容易在自我中迷失自我,如果忽視當代社會中人生存的社會性,你我早晚迷失,就如同沒有鏡子的時候,你不知道自己長得美丑,有了鏡子才看見真我,人活在社會中,我們才能做真我,人活著,是活在社會中的。你不讓他人滿足生活的需要,看似你得到了最大的利潤,其實,最終你的利潤會化成烏有,你的利潤早晚被他人以同樣的理由和相似的手法剝奪殆盡,那么你得到的是什么呢?是短暫的歡愉,就如同現在人人都會感到不安全,因為你讓他人不安全,他人讓他他人不安全,最終也會讓你不安全,這種不安全感的傳遞,最終會被無限放大,越不安全,越要從他人那里更多的剝削,好把更多利潤掌握在手里,那么別人就感到更急迫的不安全,急迫的不安全會令人急迫地榨取他人。其實這些聯動的一個內在機制就是:你我都是社會人。 說道這種社會效應,不禁令我想起了報恩,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報恩,恩人的恩情要回報,大恩不言謝,但是要報恩,別人救我一命,我要用生命相報。 于是我們還知道對自己有恩的人做回報。當然了,當今可能知道回報活著肯于回報的人都少了。于是,被救的姑娘嫁給了救她的小伙,開啟了浪漫甜蜜的故事,的確是挺美好的。而一個外國的電影讓我想了很多,它是 《 Pay It Forward》 (2000)。那是個雨夜,小伙的車壞了,一個老人給了她一輛新美洲豹轎車的鑰匙,那輛車無償地贈送給了他,小伙子希望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是老人說,他也是來報恩的,只不過是要把他人的恩情,傳遞給其他人,而不是回報,他希望小伙子也這樣做,也就是 pay it forward。兩種報恩方式,一個是回報 (Pay Back),一個是傳遞 (Pay Forward)。前者,只是兩人之間的事情,后者則會讓更多的人得到恩情。更多的人得到恩情,社會正面情緒會增長。當我時常記起別人的好,哪怕今生今世無以報答,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也可能會很長時間都沒有這個能力,不要緊,只要可以時常想起,在無意間,你會把她傳遞出去,相信自己! 負面情緒在社會中是容易被放大的,而一切好的東西,都是不常有,在社會中不容易被傳遞的。我們作為普通人,沒有人會強迫你我說:應該這樣做,不應該那樣。我知道,正如網友說得,人要生存。是的,你我要生存,尤其是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中,我們每個人生存得都很不容易,不過,當我們時常地靜下心來,從小事做起,比如,看到一個帖子很令你不爽,在回帖前,手先離開鍵盤一會兒,讓心境平靜下來,因為當你靜下心來之后,你可能決定不把那些負面情緒散布到網上,讓他的負面情緒到你這里停止,避免影響更多人,避免放大你和他的負面情緒,做一個“終結者”。很簡單,壞的事情人做起來很簡單,不過人們沒有注意的是,壞事早晚會被"pay back"的,這類似于中國人常說的報應,但是還不一樣,報應注重一對一的報應,而實際中,負面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不一定直接表現在“報應”。做一個“終結者”可能需要修養,最初可能不易做到,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會讓人在生活和工作中得到更多的收獲。在西方社會,有教養的人都會避免過于 Negtive,無論是聊天,演講,還是書信或者 email,凡是與人交流的時候,通過委婉或者正面的語言表述,也就是他們常說的 Positive。這是一種文化,一種習慣。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會感覺自己更放松和舒心。社會是我們每個人的社會,不是他人的,不是政府的,不是官僚的,不是老板的,不是敵手的,是你我的,更多的負面情緒“終結者”,會有更多的收獲。 Be Positive, Be Success。其實社會的權貴們,也就是掌握社會資源和權力的人們,那些領導們,法官們和官僚們,真應好好想想自己是如何對待社會的,反思一下社會如何對待你。 其實富人們,要是想自己的富貴日子長久,更應該施恩于社會,說句露骨的話,社會有最多的中產階級——那些為了保護自己并不多的財產而倍加辛苦勞動的人——富人們的財富才會長久。不是嗎?真的,是的。那么,富人們,你們應該培養更多的中產,讓自己被中產包圍,你的財富增長更穩更快。富人也是社會人。 教育 問題 人性本善嗎?我想不是,壞事總是傳千里的,好事總是不出門的。人總是見不得他人比自己好,你看看人心有多壞。其實人性善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因為認定人性本善,就惡意浪費善良;其實,可能,正是因為人性本惡,我們才呼喚善,善不常見,我們更應該善待和呵護她,不為什么,至少你我需要。 我們從小的教育,就缺乏關于人本身的教育,我們自己沒有真正被自己發現過,我們看到的都是他人,于是我們迷失了自我。這不得不讓人說說教育。 社會(Social)教育,在國外很受重視,他主要以不同項目的形式,對學生的參與社會/了解社會/適應社會的能力,進行培養,在項目中鼓勵每個人發表見解,在彼此討論和發表各自見解的同時,學會如何與人相處,了解他人的想法,體會個人與他人的互動關系;另外,在學校里不能只教好的,不說不好的,只說社會主義好,不說社會主義的現實有何種問題。這也難怪,到了社會上,才常見現在畢業了就罵老師的普遍現象。對比外國基礎教育,我們太過重視知識本身。外國的社會教育很有特點,比如,這里的小學 6年級的課本中,會談到國家的政治體系,什么是憲法,它的內容,歷史上的政治事件,以及該事件是如何影響后來的法律修改的,而且還會提到,現在或者不久的過去,政府所做的錯誤決定,有的甚至可能至今沒有被政府改正,不禁如此,他們會討論和學生有關的具體問題,比如學校是否應該給準許學生使用手機 ,做決定的最佳方法,如何發覺偏見 ,宵禁法律是一個好主意嗎等等。這樣的教育,可以給學生一個社會的完整的正面認識,社會中存在不公平,重要的是自己如何面對不公平。 在他們的課本中有這么一個真實的政治故事。 1938年之前,加拿大的一個少數族裔 Métis(是歐洲人和土著人的混血 )是沒有土地權的,也就是說,雖然在 1763年有了關于土著人 (Aboriginal people)的土地權協議,但加拿大政府一直不承認 Métis族裔被包括在內。后來,他們成立了自己的協會,通過 6年的努力,在 Alberta省成立了 12個 Métis的居住點,不久減少到 8個,后來在 1982年,他們的權力才被正式寫在憲法里面, Métis與印第安人 (Indian)和 因紐特人 ( Inuit)人都被統稱為土著人 (Aboriginal poeoples),而且他們都享有 Treaty rights,而其實這些具體的權力包括什么,加拿大政府,法院和土著群體,一直在探討中。 憲法承認了,事情就完結了嗎?沒有。早在 1993年有兩個 Métis族裔父子, Steve Powley和 Roddy,他們在安達略省射殺了麋鹿并做了一個標簽寫到“我冬天的食物”,一個星期后,加拿大警方對他們處以罰款,因為他們沒有狩獵許可,違反了安達略省的“ Game and Fish”法規,這個法規規定了打獵,釣魚等活動。而 Powley認為,他們有捕獵的權力,他們是依據自己的傳統規則捕獵的。 Métis協會組織幫助他們把官司打到了最高法院。在長達 10年的訴訟后的 2003年的九月,最高法院最后承認了他們的捕獵權不被安達略省的法規約束。之后各個省的 Métis協會,都和各自省的政府協商一個地方法律來切實保護他們自己的權力。 事情結束了嗎?法院判了,而且是符合憲法的權力,這回 Métis可以高枕無憂了。現實,卻是殘酷的。雖然 Alberta政府和 Métis在 2004年達成了 IMHA協議 (Interim Métis Harvesting Agreement), 2007年 4月 1日,新上任 Alberta省的省資源部部長說,那個協議將被終止,而且政府會制定一個單方面的協議。在同年的 8月, Métis的組織回應說,他們將(重新開始)使用自己的涉獵政策。這里可以看出,民間和官方的摩擦。后面的思考題目是:有些 Alberta的狩獵協會認為, Métis的特殊權力,對他們是不公平的,那么你如何使用平等公正和民主的原則思考呢?其實呢,對于我們成人,肯定會從中發現更多的問題思考。 上面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是教科書上講述的真實的事件,它給學生們展示了真實社會中的真實畫面,而不是經過過分美化的美好仙境。每個人做事都有不同,會有程度不同,如果我們自己和他人都正視錯誤,寬容占據我們心中,我們展現一下自己的不足,又有何妨?如果我們同樣得到類似的教育,在我們幼小的時候就能夠面對真實世界,那么我們長大后,是不是更內心堅強呢? 再說,什么是公義公平正義?前些日子流行的哈弗教授 Michael Sandel所教授的“正義” (< Justice: What's The Right Thing To Do?>)系列課程,里面就充滿了思辨的哲理。看上去,我們每個人都有的什么是“公義公平正義”的似乎是公認的尺度,其實并不是那么簡單。如果有人沒有看過,真的建議去看去思考一下。這么一個連專家都無法全面解析的社會問題,讓學生從小就開始思考和接觸,這有助于他們在自我發現中建立價值觀,他們真的幸運。 還有,大家津津樂道的是社會輿論影響司法審判的社會氛圍,你認為這是進步還是退步?社會現實可能是,弱勢群體只有依靠群體的力量才能戰勝強大的勢力集團,所以這種現象在極度不均的社會里,會成為一種流行,不過大家想想,現代社會的法律基石,就這樣地被輕易摧毀,是我們的福氣嗎?當勢力者過度使用自己的權力和勢力的時候,其實也是自己失去權力和勢力的開始,當你站在山頭一覽重山小的時候,你沖下山去是山下人所畏懼的,你的勢頭不小,不過當你到達山底的時候,你的勢就不存在了,所以慎用你的權力。 創 新和持 續 創新是每個人的事,持續在我們每個人手里。前面已經說得很多了,相信,理解或者接受上面所說的人,也會理解我所說的“持續在我們每個人手里”的意思。在后面回答各個網友時,我說了關于盜版的問題和價格戰的問題。 結束語: 其實還有好多要說,也是可以深入探討的話題,比如 生活和生存,富人和官僚,甚至是教育,正義 等等,太多了,我們的社會面臨的問題也是很多很多,時間和精力有限。 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