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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臺灣《商業周刊》昨日撰文獨家披露臺積電CEO蔡力行下臺內幕：董事長張忠謀用超過十年的時間，培養蔡力行做接班人，卻因一封員工來信，只用十分鐘董事會決議的時間，收回他的權力。以下為全文： “Rick(臺積電前CEO蔡力行英文名)被留校察看了嗎？”“怎么會這么嚴重？！” 6月11日下午三點鐘，臺積電兩萬名員工收到一封電子郵件，標題是“臺積董事會一致推舉張忠謀博士續任董事長”，大多數人不以為意，直到有人不經意打開信件，頓時引起整個辦公室嘩然。因為，張忠謀親手撤換了蔡力行。蔡力行一夜之間，從管理兩萬名員工的臺積電CEO，變成管理不到十位員工的新事業部門總經理。 四年前，張忠謀親手指定蔡力行為接班人，四年后，卻要求他摘下冠軍光環，重新展開第二輪的競賽。這樣做，是否對蔡力行太過殘忍？ 外資的反應，部分表達外界的疑慮。“一定有something wrong(不對勁)。”6月12日，外資賣超臺積電4.8萬股股票，創下去年11月以來單日賣超數，高盛也將臺積電移出亞太買進名單。理由很簡單，臺積電的接班管理出現了問題，傳言也滿天飛。 顯然，大家對臺積電口中的真相很保留，并不相信張忠謀放棄培養十年的接班人，只是為了要讓他去做以太陽能跟LED為主的新事業，而這個事業，到2018年預估營收也不過才20億美元。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張忠謀不愿意多談的理由，跟其認為必須重新評估蔡力行的能力有關。 大家所談的裁員事件，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裁員工父親的信，查出錯誤決策 畫面重返2月，張忠謀手上的一封信，沒人想到，這封信是讓張忠謀跟蔡力行之間信任關系崩裂的關鍵之一。 寫信的人，是位被資遣員工的父親，信中懇切請求張忠謀不要裁掉自己的兒子。因為這個請求，張忠謀詢問相關主管，得到的答案是：對方是自愿離開的。張忠謀邀請這位資遣員工跟當事人的主管懇談，卻赫然發現，這位在臺積電已經有十多年經驗的員工，其實很優秀，曾經在臺積電因為考績表現是前10%被獎勵的對象，這次怎會忽然被打入最后5%？而且，如果是自愿離職，他的父親又怎會來信呢？ 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因為去年這位員工的妻子懷孕，所以他需要多照顧家里，配合度沒辦法這么高，但是，人力資源部門強力要求大家要交出5%的淘汰名單，所以，最后他的主管把他加入了淘汰名單。 這不只是個案。這種強勢要求淘汰5%的動作，不就是裁員嗎？據了解，張忠謀曾經告知蔡力行和人力資源副總張秉衡，如果要裁員，一定要他同意。 張忠謀感到局面失去控制。他再次詢問管理團隊，得到的答案是：“只是比較嚴格的執行PMD(績效考核制度)。”張忠謀以為是過去每年會針對考績最后4%左右的員工進行特別管理，今年則會提高到5%。但不知道，實際執行時，是直接要求5%的人離職，沒有任何觀察緩沖期。 直到3月底，離職員工舉起白布條抗議，張忠謀還不清楚，這些自愿離職員工，為什么這么憤怒？有離職員工請張忠謀的門房轉達信息：“董事長不知道公司對我們做了什么事。”4月初，張忠謀要求董事會秘書方淑華調查，到底從去年12月至今，發生了什么事情。 調查報告出爐，讓張忠謀勃然大怒。他的憤怒在于，這根本是個“假PMD之名，實為裁員”的決策。曾在德儀(TI)任職期間裁過上千人的張忠謀，并不反對裁員，但主張如果是裁員，就坦承說是裁員，并且真心道歉，提出一套可以說服人的評估方式。而不是像這次的處理方式，只憑直屬主管的既定印象去決定名單，而且，明明是裁員，卻說成是績效管理制度的汰弱留強。 網上批評臺積電不誠信的聲浪越來越高。4月29日，一場有臺積電董事施振榮、蔡力行跟副董事長曾繁城參與的會議里，張忠謀強勢介入，撤換掉跟離職員工的談判窗口。五月二十日，張忠謀對外宣布，將邀離職員工回到臺積電，這個決策形同推翻之前管理團隊的決定。但蔡力行卻并未被征求意見。 很少人注意，張忠謀的公開談話里，只有“痛心跟遺憾”，而沒有“道歉”。因為，他自認，是為了屬下的錯誤感到痛心；不了解事實的他，不需要道歉。 “Rick這次是犯了禁忌。”一位臺積電員工指出。一是挑戰臺積電最重要的倫理，這次裁員，很多老臺積人都反對，但是，管理團隊卻強勢執行，犯了眾怒。二是低估此事對臺積電形象的沖擊，“說臺積電不誠信，等于甩了老先生一巴掌。” 總是抽雪茄、喝紅酒，有著名士品味的張忠謀，第一次面對離職員工夜宿他家門口，拉起白布條的窘境。或許更讓他懊惱的是，蔡力行在此事的處理上，并未考慮到他的立場。根據臺積電自救會會長姚金怡所述4四月底臺積電舉辦法說會，自救會曾經“求見”蔡力行，表達若蔡力行愿意見面，就不會去張忠謀家門外抗議，但卻沒得到回應。 整個經營團隊的決策錯誤，讓張忠謀背上“不誠信”的罪名，卻無法辯解。 張忠謀主動提議，海外董事早已溝通 20年前，蔡力行加入臺積電，一路被提拔，上任第十年，被張忠謀外調到旗下的世界先進擔任總經理，這個不好做的職位，被視為是接班候選人的試煉場，但蔡力行順利通過逆境管理的考驗。2001年，他正式成為臺積電總經理，05年，他升任CEO，張忠謀當時的交棒，被視為科技業的典范，因為蔡力行是經過刻意輪調訓練，所選出的接班人選。 但據了解，這波人事變動案，蔡力行直到6月10日，臺積電股東會結束之后，才被告知。之所以選在股東會之后，是因為不想要橫生枝節，而在6月11日上午的臺積電董事會，張忠謀更主動提議，以不到十分鐘的閃電速度，完成將蔡力行CEO職務卸除的決策。因為臺積電的主要董事都在國外，張忠謀其實已事先一一溝通過，顯見這并非是突然的計劃。 78歲張忠謀將重披戰袍，兼任CEO一職，“我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難道不擔心，這么大的人事變動會使人心浮動？“絕對不會。員工會看到我們走的對的一步，應該會更為振奮……，過去(他們對蔡力行)report(報告)的，我都是非常熟悉的事情，我到底是創辦人……” 值得注意的是，張忠謀這次回任CEO，時間設定可能長達五年，在這段期間內，臺積電將重新設定接班機制，挑選合適的CEO。這代表的意思是：原本已經達陣的蔡力行，將跟其他競爭者，再度角逐CEO職位。 一位78歲的老將，展現超人的體力，但這番超人的意志，也讓臺積電的接班體系更難規劃。蔡力行當初接下這個棒子，所有人都相信他就是后張忠謀時代的臺積電負責人，沒想到在蔡力行任內的1500個日子，居然還只是另一種意義的觀察期。 蔡力行能從張忠謀手上接棒，原因是他治理晶圓廠如帶兵，鐵血紀律，設定目標后使命必達，這讓他被稱為“小張忠謀”。過去四年，臺積電在蔡力行帶領下，雖無大功，也無大過。2006年，臺積電每股獲利創下歷史新高；今年首季，即便碰到金融海嘯，以其產能利用率只有三成多的狀況，臺積電竟還能獲利，算創下半導體產業紀錄。 論做事，過去蔡力行若非受肯定，也不會被提拔，這次，他也只是以一貫的高執行力，去降低成本。做人，有張忠謀這樣教父級的老板，蔡力行其實算超低調，接棒四年，直到今年五月才第一次接受國內媒體專訪。他沒忘記張忠謀對理想接班人的說法：“我喜歡用有團隊精神的人，不搶功，不當明星。” 做事要強勢，做人卻要超低調，這兩個根本矛盾的特質，沉著的蔡力行已算駕馭得不錯。但顯然張忠謀還不滿意。 張忠謀上班頻率增加，涉入越來越深 如前面所述，裁員事件只是讓兩人信賴關系崩裂的臨門一腳。事實上從今年初，竹科就傳出張忠謀對蔡力行越來越不滿意，所以從過去每兩周到新竹上班一天，至上半年已經是一周兩天，甚至三天的狀況，關心并涉入程度越來越深。 到底是為何不滿意？版本很多。外資揣測，臺積電在降價速度不如聯電，所以被搶不少訂單；又傳出，臺積電在40納米的競爭力，與聯電的差距正在縮小。據傳，蔡力行也不是這么清楚頭緒，沒有跟身為長輩的張忠謀開口進行懇談，卻沒想到張忠謀會醞釀這么大的人事變動。 雙方的關系崩裂，是否已經沒有挽回的馀地？臺積電內部人士倒是以“留校察看”做評論。 若張忠謀真完全要放棄蔡力行，那么大可直接逐出，不需要再開記者會強調蔡力行是內部最優秀的人，極力想保護他。當年，張忠謀要求世界先進前董事長簡學仁卸下兼任的總經理職務，是直接發新聞稿，告知大家世界先進的新經營團隊布局，擺明炒簡學仁魷魚。 張忠謀也不諱言，若蔡力行能把新事業做好，再回CEO一職不無可能。而且，若蔡力行能在以太陽能跟LED為主的新事業部門闖出一片天，就可以真正奠定自己的地位，再回來成為“CEO蔡力行”，而不是“小張忠謀”。 蔡力行是否相信這個說法，目前無法求證。只是即便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內，被動告知自己被拔權，蔡力行竟還能在記者會中，配合大談對新事業部門的期許，可見，其對張忠謀“長幼有序”倫理關系的尊重。 這是好事嗎？也是，也不是。張忠謀是個強勢領導者，他也不隱諱，“難道你要一個弱勢領導嗎？”蔡力行也因為像張忠謀，有著高執行力，使命必達的強勢風格才被選為接班人。但是，一個軍隊怎能有兩個將軍？若蔡力行凡事都聽張忠謀的，威信何在？接班形同虛設。若因為自有主張，雙方意見有出入，意見就無對錯之別，只有誰更強勢的差異，長久下來，權力也始終無法傳承下去。 接班體制被破壞，股東風險誰來擔？ “強勢領導，是過去臺灣代工業能起來的原因，但卻是未來的挑戰，”臺大副校長湯明哲說。 難道，強人就無法做接班？張忠謀只有一個，就像是郭臺銘只有一個，但臺積電跟鴻海的股東，不可能把所有財產，都壓注在這些強人的健康上。就算在這些強人眼里，這些接班人都還不夠水準，他們把權力收回，只是為了要保護股東利益，但接班體制一旦被破壞，誰，還愿意當下一個蔡力行？股東的長期風險，誰來承擔？ 施振榮四年前曾說過的一段話，至今仍值得玩味：“大家都以為我有多了不起，能夠說交棒就交棒，其實，我是很自私的……，只是因為我不必再追求所謂短期的利益，而可以著眼于長期的利益(透過交棒給對的人，身為董事仍能分享利益)，所以能做得到。” 說到底，答案，其實全部都在當事者的一念之間。 張忠謀這次布局到底會不會成功，結果在他做決策時已經底定。他把“自己”放在怎樣的位置？他有沒有因為短期的意見不合，就讓投資人去冒長期的接班風險？他在做決定時，有認清楚投資人買的是“臺積電”，而非“張忠謀”的股票？ 如果，張忠謀董事長都想清楚了，外界會祝福他的決定；如果沒有，已可預見，未來臺積電類似的接班人收權事件，還會再發生。因為，能讓張忠謀完全滿意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因為只有他能貫徹他自己百分百的意志。但他也別忘了，今日給予他權力的，是四十四萬名小股東，他最重要的任務，是讓這些股東，而不是讓自己滿意。 張忠謀：我不是過渡的臺積電董事長 張忠謀已在新竹看好房子，準備在新竹定居，來一場長期抗戰。 張忠謀這次不僅不打算做過渡CEO，甚至還打算，當他卸任CEO一職時，就是徹底揮別臺積電之時。也就是說，這次回任的成敗，將決定他在臺積電以怎樣的姿態落幕。 張忠謀回鍋，董事會不是沒有疑慮。 董事問了兩個問題：第一，現在又沒有接班計劃，卸除蔡力行職位，該怎麼辦？張忠謀的回答是：這次回任，絕對不是過渡CEO，會做很多年，讓董事會有足夠時間選出下一任CEO。 第二，以張忠謀78歲之齡，若身體忽然出問題，而新接班人又未選出，該怎么辦？他回答，副董事長曾繁城也可率領經營團隊前行。 已經是臺灣企業領袖指標的張忠謀，何必又再上火線，被重新檢驗？張忠謀認為，這是很平常的事情，無須太大驚小怪，在國外，多的是企業創辦人重新回鍋的例子。 最常被他提到的案例，就是蘋果電腦(Apple)創辦人賈伯斯(Steve Jobs)。賈伯斯1976年創立蘋果電腦，在1997年回鍋任職，成功推出iPod和iPhone，蘋果搖身一變成為消費電子巨人。 不過，張忠謀沒提到的是，大多數其他回鍋救急的企業主，并不一定會有好表現。戴爾電腦(Dell)創辦人麥可·戴爾(Michael Dell)回鍋再當CEO超過兩年，自他回來至今，戴爾股價已經腰斬。全球最大咖啡連鎖店星巴克(Starbucks)的股價，也在CEO蕭茲(Howard Schultz)回鍋一年后腰斬。 這次，張大帥能否脫離回鍋CEO魔咒，頗考驗他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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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裁員風波落幕后，臺積電宣布，董事長張忠謀將回鍋兼任總執行長，原總執行長蔡力行，則被調往新事業組織，擔任總經理。這項突如其來的人事變動，震驚股東和投資人，雖然處理裁員事件有疏失，但外界都認為蔡力行「罪不至此」。究竟蔡力行被閃電撤換的原因為何？張忠謀內心的想法又是什么？ 六月十一日，臺積電在官方網站上，公布英文聲明，證實過去四年擔任總執行長的蔡力行，將改任臺積電新事業組織總經理；而總執行長的位置，則由董事長張忠謀回鍋擔任。在君悅飯店這一端，張忠謀和蔡力行，一同現身在記者會場，宣布新的人事案。一個小時的記者會，多半是張忠謀發言；蔡力行在一旁靜靜地，表情似乎在沉思，看在許多人眼中，卻有幾分無奈。 「我可以告訴你，這絕對不是降級！」張忠謀對著外國媒體，大力澄清。 「臺積電發展新事業，需要最優秀的經理人；臺積電最優秀的經理人，就是蔡力行。」說這句話時，張忠謀用手指了一下蔡力行，蔡力行露出有點「酸澀」的笑容，但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感覺。 雖然張忠謀很肯定地說蔡力行不是降級，但很明顯地，這也絕不可能是升級。蔡力行從原來指揮二萬二千名大軍、手握一百億美元營收的總執行長，變成只管幾名員工、營業額是零的小部門主管，這樣的安排，很難不讓外界認為，這是一種降級的安排。 外界之所以如此意外，主要還是因為蔡力行在客戶端的風評不錯，認為他容易親近，執行力也相當強；尤其是接班四年，對各項事務都已相當上手，如今無預警地換將，難免引起諸多揣測。不過，從過去張忠謀行事的一些蛛絲馬跡以及最近的裁員風波，或許可以為這次撤換蔡力行決策背后的原因，提供一些解答。 原因一／凡事要求完美 一位離職的臺積電前主管說，把蔡力行換下來，懲處似乎太重了，「Rick（編按：蔡力行英文名）犯了一個不至于死的罪。」 觀察過去張忠謀曾經主導撤換的幾位高階經理人，包括早期臺積電財務副總曾宗琳，后來擔任臺積電總經理的布魯克，以及世界先進董事長簡學仁等三人，都是因為張忠謀認為，他們有些作為觸犯了他的基本原則。這些遭撤換的專業經理人，不見得認同張忠謀的看法，后來布魯克及曾宗琳還先后跳槽到聯電陣營，成為國內科技業最震撼人心的消息。 張忠謀管理強勢而嚴格，從他和蔡力行的互動就可以看出端倪。據指出，張忠謀雖已交棒給蔡力行，但是仍然盯得很緊，常在晚上要求蔡力行到他家里報告，了解公司營運狀況，即使已過下班時間，照樣進行。 而蔡力行，對張忠謀則是敬畏有加。一次飯局中，蔡力行接到張忠謀電話，從語氣中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緊張態度。據在場人士指出，「蔡力行面對董事長的態度，有別于一般ＣＥＯ，他顯得很緊張！」 其實不只蔡力行如此，有一次一位臺積電高層做了一份完整報告給張忠謀，張忠謀聽了之后，批得一文不值，當場讓那位主管相當難堪。若觀察張忠謀的人格特質——要求完美，強勢領導。蔡力行因為「做得不夠好」而被撤換，就可以找到合理的答案。 至于蔡力行，他的誠信與操守沒有問題，也是臺積電內最有執行力的人，只是，若觀察蔡接班這四年，雖然業績不錯，也建立了幾項大功勞，但已退居董事長位置的張忠謀，仍覺得不滿意，近一、兩年內，甚至還有幾次跳出來說了重話。 原因二／客戶抱怨，要大家皮繃緊一點 例如在晶圓代工的價格上，過去幾年，經營團隊為了爭取客戶，因此在價格上做了較多的讓步，這也導致近三年臺積電毛利率一路下滑，去年第二季，景氣正熱，晶圓代工產能明顯出現短缺，因此經營團隊開始醞釀漲價。 不過，漲價的決定，還是讓很多客戶不滿，而這些不滿的聲音，也同時傳到張忠謀的耳里。一位臺積電的美系大客戶表示，當時臺積電的決定，客戶很不能接受；于是這名客戶在當時，開始啟動培養第二、第三家晶圓代工供應廠的計畫，以防止未來被單一供應商提高價格的事件再度發生。 此外，過去幾年，只是意思性地在業務大會上露臉的張忠謀，在今年四月的一次業務大會（sales meeting）中，罕見地全程參與，而且「全程盯著罵」，甚至語出「大家皮繃緊一點！這樣下去，臺積電會完蛋」，話說得很重。一位與會人員就說，里面的氣氛，好像又回到以前張忠謀掌兵符的時代，大家都「皮皮剉」。 原因三／市占下滑，不滿經營團隊 張忠謀還說，要主管好好想一想，當先進的制程投資愈來愈大，但面對的客戶愈來愈少，如何確保臺積電的投資能夠獲得回報，繼續保持成長，這是經營團隊無法回避的責任。這些動作透露出，張忠謀對蔡力行的不滿。 此外，臺積電在部分高階制程面臨強烈競爭，也是張忠謀不滿的地方。在金融風暴最烈時，臺積電暫緩四○奈米制程技術的設備采購，但當訂單突然回流時，產能設備因應不及，雖然第二季起有明顯的設備采購，但部分訂單已流向聯電、三星等競爭對手，也讓臺積電痛失部分高階制程的市占率。 至于最后導致蔡力行去職的導火線——員工裁員事件，在張忠謀與蔡力行間，可能也存在著不同的認知差距。首先，張忠謀在這次員工裁員事件中，表現出的激烈反應，甚至對員工表達遺憾與痛心，是過去從來沒有的事。 五月二十日，張忠謀特別錄了一段影片，表達公司在裁員事件中做錯了，并宣布要聘回全部被裁掉的員工。在五分鐘的聲明中，張忠謀直接挑明，「績效與管理發展制度」被誤用，才導致今天的結果，也暗示了他對經營階層管理不當的不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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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臺巴子對自己本土員工的確比對大陸的優待多了 小鬼子，棒子和臺巴子的企業到了大陸全變了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