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教主littlecat 非洲 英文:Africa ,法文:Afrique ,葡文Africana 世界第二大洲,略小于亞洲,約占地球陸地總面積的1/5,位于東半球的西南部,地跨赤道南北。西瀕大西洋,北為地中海,東臨紅海與印度洋,南部則為大西洋和印度洋匯流水域。野生動物的天堂肯尼亞的國家動物園,剛果的山地大猩猩,還有傳說中的食人族,當然還有盛產黃金和鉆石的南非,啊,傳說中的非洲真是令人神往啊! 當然,對我們手機行業來說,最吸引人的還是非洲1 0 億(2009年)的人口,約占世界總人口1 5 %。城市人口約占全洲人口2 6 %,重要的是手機用戶超過1個億,而且手機的銷量每年以20%的增長率在增長,即使在經濟危機的2009年的增長率也達到了14.8%(截止2009年 10月的統計),而2009年全球手機市場的平均增長率僅為11.2%。縱觀全球手機市場,非洲,印度和南美將是2010年全球手機市場最強勁的驅動市場。 上周我在深圳,滿耳聽的都是非洲,每個談到非洲的深圳集成商都是滿懷憧憬,兩眼放光。 對深圳的集成商來說,非洲就象一個未開墾過的處女地,煥發出神秘的光彩。但嚴格意義上來講,最近山寨朋友們談論的非洲主要是指北非以外的部分,因為北非已插了不少山寨的小紅旗。 先來吧一吧,山寨手機在北非飄著的那些小紅旗。北非包括:阿爾及利亞,利比亞,摩洛哥,突尼斯和埃及。有趣的是北非同志們壓根就不認為自己是非洲人,沒去之前我還頗感迷惑,結果到了北非立馬就明白了,在北非我連軸轉了4個國家,硬就沒看到一個純黑皮膚的同志(除了機場以外),整個北非和我到的中東國家感覺是一模一樣的,滿大街都是阿拉伯人,都信奉伊斯蘭教,所以中國山寨手機為什么會率先突破北非市場,其實和當地人種有關。在迪拜做生意的阿拉伯人,把山寨手機順利賣到了中東各國后,在2008年下半年開始拿著山寨手機殺向了北非,畢竟都是表兄弟啊。果不其然,山寨手機很快就在北非插上了紅旗。 就拿埃及舉例: 2009年11月,埃及GSM手機當月總銷量是220萬,其中中國的手機的銷量就超過120萬,已經占比超過51%,這個占比甚至遠高于山寨手機在中國大陸市場的占比。我在開羅街頭,就碰到很多當地的出租車司機和餐廳服務員在使用中國的手機,和他們一聊,原來對于埃及朋友來說,因為埃及自己沒有手機產業鏈,所以Nokia, Moto, Sumsung是進口手機,中國手機也是進口手機,再加上中國手機強大的性價比,不要忘了,中國手機的另一個顯著的標志--隨時隨地能免費收看電視,這可是我們廣大的非洲朋友最喜歡的娛樂方式。 到2009年10月底之前,每個月從深圳進入非洲(主要是北非)的手機已經達到了350萬左右。其中北非(主要是埃及):130萬,中非 4-5個國家(扎得,蘇丹,剛果等):50萬,蘇丹尼日利亞:30萬,喀麥隆:40萬,馬里,加納,肯尼亞和坦桑尼亞這4個地區各20萬。而贊比亞及其附近的安哥拉和博茨瓦納等都屬于尚未開發的區域。 利比亞曾經是中國手機在北非最大的進口港,在2009年10月之前,從運輸渠道來說,中國的山寨手機離開香港就是先到利比亞,因為利比亞的關稅很低,然后再從利比亞轉戰北非各國和非洲其他國家。從2008年下半年開始,隨著山寨手機在北非慢慢在吞食 Nokia的市場份額,據江湖傳聞這位手機領域的老大實在是坐立不安,就給它在利比亞分公司的副總經理--此君就是卡扎菲的小兒子施壓(道聽途說),所以在2009年9月中旬,利比亞就開始在海關陸續封鎖中國的山寨手機,到10月15日就官方正式宣布對中國山寨手機封關了。 眼看著即將財源滾滾的北非市場的通道突然受阻,身經百戰的山寨朋友們豈能善罷甘休,正在困頓之際,突然從上海刮來的一股春風,這股春風,完全是歪打正著,卻是無心插柳,推動了中國山寨手機掉頭殺向中非,西非,和南非,結果是無限風光在險峰啊!! |
山寨非洲之路第一人--伍國才 2010年3月8日,我幾乎忘了還有這樣一個重要的節日,與幾位深圳山寨公司老板和工程師們一行5人從香港飛往南非,再轉道去贊比亞、肯尼亞和坦桑尼亞,開始了為期12天的東非市場考察。 整整十年后,我沿著伍國才十年前的足跡才踏上了這片非洲之路。 我的非洲之行并不那么順利,2009年10月從阿爾及利亞走到突尼斯,走到埃及,走到蘇丹,2010年3月我又從肯尼亞,走到坦桑尼亞,走到贊比亞,走到南非……在阿爾及利亞我被劫匪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頃刻間一無所有;在埃及我又被騙掉最后的一點現金,幾乎到不了飛機場回到祖國;在肯尼亞我錢包里的美金不翼而飛……可是伍國才走過的非洲之路,我還有很長的一段沒有開始走,而且是更加艱難的路,有饑荒的埃塞俄比亞,有吃人的尼日爾…… 伍國才(英文名:Jeffery )-- G-Tide(極泰手機)的董事長,最早將中國手機帶入非洲。2000年,正是他獨自一人背著一包手機配件敲開了非洲市場的大門,成為山寨行業非洲第一人。 在非洲的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城市,每一個晚上,我都凝望深邃的天空,遙想著十年前21歲的Jeffery是怎樣把非洲這塊遼闊的大陸一一踏遍,那時是多么**的非洲,年輕的他是如何讓G-Tide(極泰)在這里落地生根的??如今,當我沿著的他的足跡前進,每到一處都可以看到G- Tide(極泰)的手機,從阿爾及利亞的白領,到埃及的大學生,到肯尼亞的出租車司機,到坦桑尼亞酒店的前臺,他們的手上都舉著G-Tide的手機在打著電話……此時我的心情用許巍的那首“曾經的你”來描述Jeffery真是在貼切不過了。 仗劍走天涯 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中有些輕狂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有難過有精彩 讓我們干了這杯酒 好男兒胸懷象大海 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冷暖 這笑容依然純真 如今G-Tide的品牌已經在非洲各個國家深入人心,經銷商遍布北非,東非,西非和南非,而且G-Tide在非洲的各個直屬分公司也在井然有序地拓展業務。整整十年扎根非洲,Jeffery用完了10本護照,他對非洲每個國家的人口,經濟狀況,手機市場的特點如數家珍,仿佛腦子中裝了個非洲手機市場龐大的數據庫。伍國才喜歡把企業家的商業直覺和科學的數據分析、市場預測相結合。在問題分析中,既有主觀的直覺,又有客觀的分析,更有令人信服的數據做佐證。這成為他事業有成的一個有力工具和堅實基礎。 正是G-Tide在非洲殺開的一條血路,為中國山寨手機在非洲的蓬勃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Jeffery身為溫州人,其精明積極的性格,恪守信譽的人品,抱著和非洲經銷商共贏的心態,在第一批和中國山寨做生意的非洲經銷商中留下了極其良好的印象,我在非洲接觸的很多經銷商在談到 Jeffery無不流露敬佩之情。這為后期,肯信達,Tecno, Smadl, G-max迅速切入非洲市場而且取得不菲的戰績鋪平了道路。目前,肯尼亞一個月的山寨出貨就在40萬左右,占了整個肯尼亞每個月手機總銷量的一半,而在尼日利亞,埃及等國,山寨手機也是獨霸半壁江山,甚至比重遠遠高于中國本土。 最重要的是Jeffery 取得了一個里程碑式的突破——在海外打造中國人自己的品牌,而不是只做OEM加工。這是之前玩具行業、服裝制鞋行業都無法突破的企業發展瓶頸,只有 Jeffery 做到了。他為手機行業樹立了全新的行業標桿,使后來的同行們一開始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在非洲市場一路高歌猛進,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成績在下篇文章中有詳細闡述)這在山寨行業中,也是第一人。 曾經有位山寨朋友感慨“整個山寨行業沒有企業家,只有商人”。但是在我和G-Tide的非洲分公司的經理溝通后,我被Jeffery對企業精細化的管理,對人才梯隊的深遠布局深深打動。G-Tide的每個分公司總經理都被敢放權的Jeffery打造成可以獨立運作的一家公司的CEO。所有分公司經理都對銷售、財務、售后服務、物流管理非常熟習,因為這里面每個工作崗位這些海外分公司經理都干過。 我想不是每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立志要成為企業家,大都是從脫貧致富的小商人做起,問題是隨著財富的增加,商人有沒有開始提升,開始轉變,當企業規模開始擴大,從幾個人,到幾十人,到幾百人,管理的模式和經營的模式就必須進行改革,這時候需要的不僅僅是創業時的吃苦耐勞的精神和經商的技巧,而更多的是企業管理,技術更新,市場營銷,品牌管理,企業文化的打造和人才的培養,這一步的是否邁出,是否邁對,決定了你是否能從一個單純的商人轉變為一個企業家。所以,我更喜歡稱Jeffery是一位企業家。 記得我們美國公司高層和Jeffery開完會以后也不禁感嘆Jeffery 即使到世界500強的任何公司都能勝任總裁的職務。 周末給Jeffery電話,他沒接,回了一個短信:在上課。 回想著Jeffery依然親切的笑容,總是朦朧中追尋十年前那個仗劍走天涯的青年! |
Tecno—坦桑尼亞僅次于諾基亞的第二大品牌 達累斯薩拉姆(Dares Salaam)是坦桑尼亞前首都,目前仍是坦桑尼亞最大城市,人口400萬左右,也是坦桑尼亞的經濟中心。它位于非洲印度洋岸中段濱海平原之上,海撥八至十五米,扼西印度洋航運要沖。達累斯薩拉姆是非洲班圖語與阿拉伯語的混合語詞匯,意思是“和平之地”。由于接近赤道,Dares Salaam的日照可謂充沛,氣溫也因為陽光的格外“關注”而高了許多,幾乎達到酷熱難耐的程度。 2010年的3月15日,我們降落在坦桑尼亞首都Dares Salaam, 撲面而來的熱浪把我們一行人熏得幾乎透不過氣,從帶空調的酒店鉆進不開空調的的士,剛剛不到2分鐘,我就汗如雨下,扭頭看看旁邊的幾個山寨大佬,T恤已經濕得貼在身上。 的士把我們直接帶到了商品大市場Kariakoo—這個在整個東非如雷貫耳的商品集散地,準確地說是中國商品的集散地,從服裝,鞋帽,到彩電,DVD,從日用小商品到各類盜版碟,任何商品應用盡有。其中有路牌指示其中一條大街是mobile phone, 這條街就是我們山寨手機的在坦桑尼亞的大本營啦。 炙熱的陽光曬得我睜不開眼,潮濕的熱浪讓我的頭腦有些暈眩,車水馬龍和商人近乎歇斯底里的砍價聲在我耳邊嗡嗡作響,站在大街的中央,我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周遭的一切慢慢從模糊到清晰,周圍的嘈雜聲仿佛漸行漸遠,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那鋪天蓋地,那從近到遠,那密密麻麻,那讓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全世界都是Tecno, Tecno, Tecno, Tecno,Tecno, Tecno. 每個店面的poster, 每個bill board, 每塊玻璃上,每個店門都是Tecno的廣告,尤其是每個店里展示柜上貼的標簽,上面清晰地印著:Nokia, Tecno, Samsung, Nokia, Tecno, Samsung, Nokia, Tecno, Samsung, Nokia, Tecno, Samsung, 忙得不可開交的印度商人邊做生意邊見縫插針地和我們談論著中國的手機,他很自豪自己是在銷售Tecno的手機,因為他說全世界手機第一品牌是Nokia, 第二名就是Tecno,第三才是Samsung. 他還喋喋不休地向我們解釋:(1)Tecno的marketing做的很專業(從這位仁兄的認知來看,Tecno的marketing已經把他洗腦洗成這樣了,的確太專業了)(2)Tecno的售后服務很好,在這個手機市場就有辦公室,大約有4-5個人,隨叫隨到。 這是我走了這么多國家,第一次見到一個中國的品牌做到如此讓人服氣,恐怕是當今的G-Five在印度,CSL在馬來西亞才有這樣的江湖地位。 Tecno的老板竺兆江(又名竺北江),初次見面頓感城府頗深,他是原波導海外銷售負責人,在寧波奉化一個邊遠的小城兢兢業業窩干了10 年,2006年7月和波導鐵血四杰中的另外三杰(現賽特爾老板王左,菲尼科老板陶新華,億達龍老板蔣德龍)如解放前投奔延安的熱血青年一樣懷抱著忐忑和夢想來到了手機之都—深圳創立了賽特爾,2007年年末竺兆江只身離開賽特爾創辦了Tecno(傳音公司)(同期陶新華也離開賽特爾創辦了菲尼科,蔣德龍創辦了億達龍)。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走過Kariakoo的手機市場的一間間店鋪,想著竺造江,從奉化走到深圳,從深圳走到非洲,是否有過彷徨,是否有過跌倒,那漫天蓋地的廣告,是不是他多年積攢的力量的迸發,是不是他處心積慮打造屬于中國人自己的手機品牌第一步。 從2005年到2010年,中國山寨剛剛度過5歲的生日,搖搖晃晃,步履蹣跚,2005年我們誰都不會奢想到有一日,我們自己的手機能走出中國走向全世界,我們更加沒有奢想到我們還能和Nokia, Samsung同臺競技,搶奪市場份額。 可是這些遙不可及的夢想,不是正在一步一步實現,那我們未來呢?只要我們堅持山寨的堅忍不拔,只要我們堅持山寨的敢想敢闖,我們最終將能擁抱著怒放的生命,擁有非凡的力量。 《怒放的生命》,那種激揚而霸氣的感覺用在竺兆江的身上真是太貼切了!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巔 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 擁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3月15日,躺在Dares Salaam狹窄的酒店房間里,夢回我大唐盛世…… |
艱難的商業環境、危險的生活 2010年3月9號我們來到了東非之行的第一站——贊比亞。贊比亞是個小國,經濟在東非算落后的,共1200萬人口,手機用戶440萬。共有4家運營商(1)Celtel (2)Zain (3)Cell Z (4)MTN。Zain非常活躍,贊比亞小小的首都盧薩卡Lusaka到處都是Zain的廣告。Lusaka暫時沒有中國手機專門的一個市場,市中心是 Acards¸這里有Nokia、Samsung手機的專賣店,在samsung的專賣店里我看到了深圳Tigel的手機,和促銷員的咨詢中得知,Tigel的電視手機深受消費者的喜愛,只是目前型號還太少,很多消費者看了Tigel廣告上其他的電視手機型號,都來問了好幾次,什么時候到貨。 我們住在Lusaka的江西國際酒店,酒店占地面積很大,仿佛是一個大花園,風景非常秀麗。贊比亞2010年手機的需求量是150萬,不知道剛剛進入贊比亞的中國手機能拿到多大的市場份額。晚上在東北餐館吃飯時(非常推薦這家東北餐館,味道比國內很多東北菜做得還地道),聽說有4個女孩子每個月從深圳出發,每個人帶150臺手機,100臺上網本來到贊比亞銷售,贊比亞的上網本的市場和手機市場就是這四個女孩沖開的,很可惜,這次我們沒有碰到她們,真期待哪天能認識這四個勇敢的女孩子。 14號,我們飛到了肯尼亞,來機場接我們的是G-Tide肯尼亞分公司的Yosan 和Alan, Yosan是一個86年出生的帥小伙,而Alan則是87年的,顯得更加健康活潑。Yosan是1年半之前被G-Tide 伍國才派到肯尼亞,剛下飛機時,身上只剩50美金,除了Hello 和Please一句英文都不會講。現在,Yosan不僅把 G-Tide在肯尼亞的生意翻了番,而且在肯尼亞的白人文化、黑人文化、印巴文化、索馬里文化中游刃有余,不禁使我們所有人都感嘆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同時,也對伍國才的用人之道更加敬佩。 肯尼亞是東非風景最美,氣候最宜人的地方,全年氣溫始終保持在20多度,聯合國在全球有3個分部,另兩個在美國的紐約和瑞士,另一個就在肯尼亞的首都內羅畢。尤其Village Market是內羅畢聯合國的工作人員,各國使館人員、白人和有錢的黑人居住區,整個Village Market都是希臘等歐式建筑,里面的廣場里坐滿了來休閑度假的有錢人和金領階層,各國的美食應有盡有,略帶羞澀的黑人歌手唱著撩人心魄的歌曲,一副人間天堂的美景。 肯尼亞總共4000萬人口,手機用戶有2300萬,保守估計2010年肯尼亞對手機的需求量是850萬,2011年是 1100萬。Tom Bomya是首都內羅畢的“華強北”,在這里做手機生意的主要是索馬里人和印巴人,據說索馬里人做手機主要是洗錢的,就是在這里通過手機生意把做海盜搶來的錢合法化。 從我之前到過的各國的“華強北”的情形來看,當地手機市場最忙碌的除了中國人之外,也就是印巴人了。當然這也比較符合全球的發展趨勢,目前猶太人的生意基本已經集中在大宗貨品交易,比如石油等等,同時多在發達和較發達的國家,而印巴人生意集中在小商品,多在發展中國家和不發達的國家做生意。我在想,未來全球的小商品生意恐怕就是溫州人和印巴人的天下了。 在和Yosan溝通的過程中,我們才體會到在肯尼亞做生意同樣面臨巨大的困難和危險。因為手機市場每天都是現金交易,所以每天下午市場關門的5點—6點是劫匪主要襲擊的時間段。有一次當Yosan和Alan剛剛收齊了當天的交易款上車,市場里就發生了打劫,幾個搶匪手持AK47,警察們當場就和匪徒交上了火,而User的車正好被警察用來做隱蔽物,Yosan和 Alan抱著頭縮在座位底下,耳邊都是槍聲四起,子彈呼嘯而過…… 最讓人難過的是Yosan講的一件事情:一次他們公司的員工需要中國大使館開具一份證明材料,可是當地大使館的官員非常官僚不予辦理,年輕氣盛的User 不禁爭執了起來,大使館竟然打電話叫當地警察把Yosan帶走關進了拘留所,多虧了當地的華人幾經奔走,晚上User才被釋放回家,Yosan 說他之前一直以為大使館就是海外華人的貼心人,是海外華人的撐腰人,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薄涼。23歲的Yosan 徹夜未眠,默默流淚。我們聽了都唏噓不已,我自己也有相同的經歷,2009年10月在阿爾及利亞被打劫以后,我哭泣著給當地大使館打電話,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安慰和幫助,還被教訓了一頓質問我為什么不在中國好好呆著跑這里來干嗎??!!我這兩次在非洲出差,所有遇到的華人都激憤地投訴中國大使館不幫中國人,而美國還有歐洲各國大使館都是積極主動維護本國公民在非洲各國的人權,相比之下差之千里,所以非洲的華人把中國大使館憤而稱為中國大“屎”館。 唉,有時候只能感嘆為什么中國人不能團結一致?為什么我們永遠被歐美人譏笑為“三個中國人就是一條蟲”?當地一個印度人告訴我,在同一個市場做生意,同一種質量的商品,印度人和印度人之間的差價不會超過2%,如果其中一個開價太低,就無法在市場上混下去了,那就真是一錘子買賣,但是他很奇怪中國人的商品經常價差在20%以上,甚至更大,可是這種競相降價,最終是把所有中國人的利潤都拉下去了,大家都賺不到錢了,他表示十分不理解。 聽完他的話,我羞愧難當,只能低頭喝咖啡, 無言以對…… |
電子產業"農村包圍城市"的踐行者們 2010年3月16號晚上12點我們降落在坦桑尼亞的首都-- Dares Salaam歡迎我們的是海關的猥瑣官員--索要賄賂費,因為我們沒帶傳染病疫苗注射證。疲倦不堪的我和那個猥瑣男不依不饒地爭執,同行的老板們都勸我付點錢息事寧人,但是我不同意,因為在非洲各個海關我已經看夠了他們對中國人的種種刁難,就是因為一些中國人軟弱怕事總是拿錢擺平,結果只會讓這些非洲的海關人員養成習慣見到中國人就欺負就索要小費。每次出國,我都不會對這種明擺著欺負咱中國人的事有任何退縮,在阿爾及利亞被搶劫以后我堅持報案,在非洲被騙錢以后,我在警察局耗了一天讓當地警察把歹徒繩之以法。這次在東非,只要是對中國人不公平的事,無論是我們一個團隊的,還是機場碰到的其他中國人的,我都堅持立場毫不退縮。我總和同行的其他老板解釋,我不是只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不要總是拿中國人當軟柿子,他們都笑我一到海關就象個好斗的公雞! 坦桑尼亞人口有4300萬,手機用戶2008年年底是1300萬,到2009年年底就激增到1800萬,其中中國山寨手機功不可沒,估計2010年手機需求量為700萬。首都Dares Salaam這個靠近赤道的城市把我們一行人熱得眼花繚亂,意識模糊,手機市場名字是Kariakoo(靠近市中心Postal),這里是Tecno手機的天下(我在上一篇博客已經寫過)。我們剛到就被告知前一天晚上一個做手機的中國人剛剛被打死。 在Kariakoo走了一個上午,我們又熱又餓,結果怎么問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餐廳吃飯休息,這時,看到對面走來一個20出頭的壯壯的中國小伙子,上前詢問,這位小伙叫來他的黑人跟班,用當地語言講了一通,然后告訴我們他的黑人員工會帶我們去一家當地餐館,味道果然不錯而且有空調,我們對他能講坦桑尼亞的話感到非常驚奇,他卻笑笑說在這里做鞋子的生意已經一年了,能講當地話一點也不奇怪。很可惜,那天沒有留下這個小伙的聯系方式,希望下次來還能碰到這位熱心人。到了餐館,一屋子坐的都是黑人,我們剛坐下來,就聽到鄰桌傳來吐字清晰的普通話:“我的訂單上周三就打給你了,你的貨從廣州什么時候發出的?我的客戶在這邊急等著要貨呢…..”我們不禁面面相覷這屋子里沒有中國人啊,一轉頭,原來是個黑人小伙,我忍不住上去攀談,竟然發現他是我華南理工大學的校友,在廣州和坦桑尼亞之間做家電的生意,中文名字叫阿康,阿康在中國已經待了5年,不但學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而且思維方式也很中國化,他說他要努力賺錢,先不考慮戀愛問題,這和當地人比較休閑的人生態度大相徑庭。我們交談甚歡,約好了在廣州再見。 在東非的12天,在每個機場見到的最多的就是華為和中興的工程師,我們乘坐的每個航班都有中興和華為的人。當初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多么希望有機會去華為和中興的海外分公司工作,每天光是補助就是100美金,可這次到了非洲,才知道100美金只能住在中國人自己開的小旅館,房間只有4個平方米,床只有1米寬;100美金只能有朋友來才嘗嘗中餐,平時根本吃不起,要知道一碗餃子6個就是35人民幣,我不禁默默地對我的偶像任正非再次肅然起敬,他是第一個確定了在中國企業走向全球市場的道路就是:農村包圍城市。華為是走這條路成功的,緊跟其后的中興也是走這條路,而山寨手機也同樣走這條路。我堅信無論是華為,還是中興,還是山寨手機,只要我們永遠保持積極的進取心和吃苦耐勞的精神,我們最終能走到歐美,最終我們都能把紅旗插滿全世界。 回國的前一天,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贊比亞野生動物園,度過了我們整個12天旅程中唯一一次的觀光旅游。湛藍湛藍的天空中是大朵大朵的白云,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幾百頭麋鹿在歡快地奔跑著,遠處巨大的大象在愜意地洗著澡,兇惡之極的豺狼和豹子死死地盯著我…..在動物園內頗有非洲土著風格的博物館里我們和非洲的文物在照相留影。 那個12天之前和我一起從深圳出發,接下來卻要留在東非工作的客戶公司的英俊的工程師,從背后輕輕地擁住了我,對面的黑人服務員咧開大嘴憨憨地笑著,手指在相機的快門上咔嚓按下。在這空間幾乎漂浮的瞬間,在這時間幾乎凝滯的瞬間,我沒有回頭,眼睛逐漸模糊,我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不舍,那只是心酸,深深的不舍,無盡的心酸…… 飛機從南非約翰內斯堡機場盤旋著爬上天空,想起從監獄里釋放出來徹夜流淚的年輕的Yosan, 想起抱著腦袋躲在車廂里聽著看著子彈在旁邊呼嘯的顫抖的Yosan 和Alan,想著在機場候機廳里那一批批年輕的華為和中興的工程師拖著大行李箱在候機,想著在悶熱的坦桑尼亞的Kariakoo市場上那個說著當地語言的賣鞋的小伙子,還有那個被打死的不知名的賣手機的中國人,還有那個從今天起留在非洲工作的工程師,想到這些都是我的親人啊,想到他們是如此年輕就奔波在遠離祖國的地方,想起他們每個晚上都在思念的家人和故鄉,想到他們每個人的努力和犧牲都是為了我的祖國終有一天能國強民富……. 想起這一切,我淚如泉涌,別了,我的山寨朋友,別了,我的同胞,別了,這塊神秘而躁動的非洲大陸。 |
頂這句:所以非洲的華人把中國大使館憤而稱為中國大“屎”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