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科技訊 8月10日 《連線》網絡版近日發表了題為《當機器人從事所有工作時 人還能做什么?(When Robots Take All the Work, What’ll Be Left for Us to Do?)》的文章,文章內容如下:
在過去的數十年中,機器人已經出現在勞動力市場——至少從上世紀60年代初開始,機械臂就開始充當自動化工人,大量應用在工廠的生產線上。樂觀的看法是,越來越多的機器人也會推動生產力提升以及經濟增長,與此同時,悲觀的看法則認為,大量的人工勞動力將因機器人的廣泛使用而逐出市場。
各派的觀點不盡相同,但是,有一種趨勢似乎不可避免。即使是這兩種觀點都正確,那又怎么樣?隨著機器人越來越多地從事人們過去通常做的大量工作,而且工作效率也大大超過人,那么,就業崗位對普通工人的需求消失之后,結果又會什么樣呢?如果機器人的最終產量超出了所有人需求,那么又會產生什么后果呢?
重新定義工作本身,也是近期皮尢(Pew Research)在機器人與職業的未來相關研究報告中所描述的最具趣味的可能結果。當然,想象未來的勞動力市場由機器人主導、而且還伴隨著強制性的大眾休閑局面,這一切看上去似乎仍是一個非常遙遠的場景,如果那樣的話,那又會怎么樣呢?目前,對人而言,確保每個人擁有足夠的工作似乎更難實現,這種難度要經生產足夠的東西更難。但是,假如出現這樣的未來——即未來看上去更像是《星際迷航(Star Trek)》中的場景,而不是《銀翼殺手(Blade Runner)》那樣,那么許多人可能會擁有大量的時間。一旦這樣,機器人不僅在做人類的工作,而且他們還會迫使人類面臨更加嚴重的生存困境:如果我們無需再工作,那么我們會做什么呢?
回答這個問題將是人們在定義是什么東西讓人的智力有別于人工智能這一過程中的一個定量和定性的行為,這種定義似乎會讓人更加狹窄。最終,我們可能會發現,一個不需要人類工作的自動化的未來會比人們想像得還要可怕。
人即服務:
一種非常盛行的回答似乎有點在回避這樣的問題,不過,這種回答看上去似乎又是最為合理的結果之一。或許許多工作最初都無法實現自動化。皮尤調查的一些受訪者認為,以人力勞工的需求將會永遠存在,因為我們基本特性中的諸多因素都很難通過程序來完成。游戲設計師兼作家塞莉亞·帕爾瑟(Celia Pearce)向皮尤表示:“老實講,計算機并不非常智能,它們只是巨型的計算器而已。他們需要按照邏輯才能工作,但是,邏輯最終還是屬于人意識的一部分。”
人仍將繼續成為非常有用的工人,這種觀點也非常盛行,因為像神態、創造力、判斷力和批判性思維之類的事物還需要人成為主導。以電話客服代表的常見經歷為例,這些代表的雇主總是強迫這些代表們遵守一種規定——人工自動化。當被迫遵循計算機工作的那種決策圖表時,人的四大基本特質就會喪失了互動的生機與活力,也就沒有機會去實踐創造力、共鳴、判斷力或批判性思維。
據皮尤調查的一位受訪者(也是一位大學教授兼研究人員)聲稱:“查明投訴也是一種人工智能問題。將這些控訴發送給正確的客服機構也是一個人工智能問題,不過,客服本身了是一個屬于人的問題。”
總而言之,受訪者預測人們仍將需要做的這些工作仍與人們的互動有關。醫療機構、教育機構、以及老幼群體護理機構都可以被看作是仍需要人們密切關注的工作場所。據美國國家科學院計算機科學與電訊委員會的首席科學家赫伯·林(Herb Lin)聲稱:“在這些領域,人們的同情心非常重要,相比較那些同情心不太重要的領域而言,這些領域往往不太容易發生變化。”
未來的工作選項或許會拓展到護理行業之外,甚至會拓展到包括體液整合和意識等仍能夠讓人最有效實施的工作方面。以當日送達這種“即刻滿足”經濟形式為例,舊金山UPS公司的司機拉法爾·蒙特羅薩(Rafael Monterrosa)對媒體表示,他從不擔心無人駕駛汽車會搶了他的飯碗。他稱:“就送貨而言,仍需要一些把貨幣搬到送貨梯上。”
人需工作:
當然,隨著從制造到交通到新聞等不同行業都被人工智能所主導,在與人的服務更相關的行業中空缺職位的絕對數量可能無法超越其它工作失去的崗位數量,這可能就會導致大量的人失業,不過,這也可能會以大量方式來改變我們的經濟。
從傳統的角度來看,越來越增強的生產力與經濟增長和就業增長形勢密切相關,因為人力一直在推動著生產。然而,機器人勞動力能夠按照它們自己的方式來推動生產率和增長,并取消一些過程所需的工作崗位。那也可能意味著,整個交換勞動報酬的體系也將開始瓦解。考瑞·多克托洛(Cory Doctorow)近期寫道:“如果我們堅持認為,機器人不斷增強的生產力所帶來的紅利將取決于機器人所有者,那么我們將肯定會迎來這樣的未來局面,在這種未來局面下,沒有足量的機器人所有者會購買由機器人制造的所有產品。”
多克托洛認為,機器人可能帶來的盈余,或許會破壞市場的需求。多克托洛稱:“當缺乏足夠的財產流轉的時候,財產權或許就是一種分配資源的方式。但是,當自動化取代勞工,而且還有大量的產品時,那么我們還需要這種財產權嗎?”假設后匱乏(post-scarcity)時代的發行系統能夠發展成一種可以讓人們和平公正地共享機器人推動的后匱乏時代的生產成果,那么我們所知道的工作不僅毫無必要,而且還可能會失去作用。
那種認為機器人能夠讓就業本身更具選擇性的觀點聽上去似乎有點不切實際。沒有更多的工作!不過,最終的結果卻可能是更多的焦慮,而不是讓這種焦慮減少。我們仍需要在機器人當中找到機會和位置,除非此時我們已經不再將工作看作是規劃生活目標的導向標。取消人們工作的需求,通過這種方式,機器人將能夠留給我們更多的自由來重點關注那些真正讓我們成為人的東西。所有的這一切可能產生的最可怕的結果就是,我們發現——真正讓我們成為人的手段和東西——就是工作,而我們因為機器人的大量存在又無法找到工作。(悅潼)